我是個已婚的女性,但在變成別人的太太之前,我也曾是個喜歡偷偷觀察別人、默默放感情的小女生。說實話,我這輩子經歷過好幾次單戀,有些短暫,有些拖了好幾年。今天想講的,是我最深刻也最難釋懷的一次。
很多人說,單戀不算戀愛,更不算失戀。可對我來說,那段喜歡他、思念他、害怕他知道卻又期待他知道的時光,比我後來交往過的任何一段關係都還要用力、還要真實。也許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,但我的情緒,早就走進了一段名叫「你」的戀愛裡。
他是那個讓我變得更好的人
大學的前兩年,我一直都是一個活在自己小世界裡的女生,不愛出風頭,也不太會跟人深交。直到某天,在籃球場邊,我第一次注意到他,高我兩屆的學長,白T、黑褲、乾淨的短髮,一上場就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。
我後來才知道,他其實是校隊的,不只是會打球,人也很好。一次偶然聊天,他知道我對某個社團有興趣,就主動帶我去認識學長姐,還默默推薦我參加活動,慢慢地,我好像因為他,開始變得有點不一樣。
以前的我不太會表達,但因為想跟他靠近,我開始學著主動、學著參與,甚至為了跟他多點話題,我還去查他喜歡的音樂、電影,連不熟悉的NBA球員都硬背下來。他或許沒發現,但我那一年,真的全心全意地在改變自己,只為靠近他一點點。
一場沒說出口的戀愛
我很清楚自己喜歡他。不是朋友那種「欽佩」或「欣賞」,是真的會因為一則限動心跳加速,會為了他的訊息苦等整晚,也會因為他偶爾的關心,開心得快要飛起來。
那時候,我沒有勇氣表白。因為我怕,一旦說出口,就連這種曖昧不明的距離都會不見。但我也不笨,他的態度其實一直很有分寸。他對我好,可從沒越界;他願意傾聽,也總是點到為止。我知道他大概猜得到我的心意,但他從沒明講,可能是保護我,也可能是,不想給任何錯誤的期待。
直到他畢業的那年,我突然有種很深的預感:如果這次不講,我們大概這輩子就真的不會再有交集了。那天晚上,我在宿舍窗邊打了好久的字,最後傳了一封訊息給他:「我一直很喜歡你,如果現在不說,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。」
他沒有回,一個字都沒有。我也沒再追問,沒再傳第二封訊息。
喜歡沒被接住,是一場無聲的失戀
後來的幾個月,我變得很奇怪。常常會在路上發呆,在7-11排隊的時候突然鼻酸,在圖書館看到他最常坐的位置也會忍不住掉眼淚。那時候的我,真的一點都不像自己。
我朋友說:「你又沒真的談戀愛,這樣很誇張耶。」但我想,那些情緒是真的。雖然沒有牽過他的手,也沒一起去看過電影,可我每天都在想他,心裡全都是他的樣子。
有時候經過他常出現的籃球場,我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;去學餐吃飯,也會下意識挑他以前愛坐的位子;甚至聽到別人提到他的名字,心還是會跳一下。
有人說,失戀是「從擁有到失去」的過程,但我覺得,單戀的失敗,更像是「從希望到幻滅」。你以為自己慢慢接近幸福,其實從頭到尾只是站在遠方看著對方生活,等你回過神,發現那場戲裡從來沒有你的位置。
單戀的傷,沒比較輕
我很久以後才理解一件事:單戀結束,也是一場失戀。
只是這場失戀沒人知道,沒人安慰你,也沒人承認它的存在。你哭得多痛,都只能對著自己說:「沒事啦,反正又沒在一起。」
但你知道自己愛過,你知道那段感情不是幻想,也不是一時衝動。你曾經為他認真準備過生日祝福,即使從沒送出;你也曾為他想過未來的可能,即使一切都沒發生。那些情緒,那些投入,不會因為沒有戀愛的名義就不算數。
我想,那就是單戀最殘忍的地方吧。它讓你體會到愛一個人的美好,也讓你獨自承擔結束的落寞。
留一點遺憾,也沒那麼糟
後來我也談過幾段感情,直到現在成為別人的妻子。偶爾也還是會想到他,想到當年那封沒有回覆的訊息。但我不怪他,也不遺憾自己說出口了。
那段單戀教會我的是:就算結果不是你要的,只要曾經真心過,那段經歷就有它存在的價值。
我們總以為,一段感情要有「在一起」才算完整,但有些感情本來就只適合藏在心裡,不打擾、不靠近,就這樣慢慢變成一段美好的回憶。
所以如果你也正在單戀,甚至剛剛經歷了表白失敗、對方已讀不回,也請你記得:你的難過是真的,你的眼淚不用解釋。
即使這份愛沒被回應,它也曾讓你成長、讓你柔軟,讓你知道什麼叫做「喜歡一個人,不求擁有,但依然真心以待」。
Smalpasion作者想說的話
每段喜歡都不白費,即使最後沒有結果。
單戀不是沒資格談失戀,而是沒人替你哀悼這場獨角戲。
所以,你得自己練習好好說再見。
若你也曾經單戀過某個人,卻沒有說出口,或已經說了但沒有回音,歡迎留言分享給我。你不是一個人,我懂。
還放不下他/她?請繼續閱讀:如何停止喜歡暗戀的對象?單戀不如不戀,早放下早享受